結婚後，我和李明在市裡租了一套小公寓。雖然房子不大，但我們過得很幸福。李明體貼溫柔，我們很少吵架，即使有分歧也會心平氣和地溝通解決。
與此同時，弟弟也考上了大學。和我當年一樣，他考上的也是一所重點大學。不同的是，爸媽這次沒有為學費發愁，因為我早就為弟弟準備好了教育基金。
"姐姐，謝謝你。"弟弟在電話里哽咽著說。
"我們是一家人，不用謝。"我笑著回答。
弟弟的大學生活比我當年要輕鬆很多。他有充足的生活費，可以參加各種社團活動，可以和同學一起旅遊，可以買自己喜歡的東西。看著他發在朋友圈裡的照片，我為他感到高興。
大學四年，弟弟學的是計算機專業，成績優秀，還獲得了幾次獎學金。畢業後，他順利進入了一家知名的網際網路公司工作，工資比我剛畢業時要高出不少。
看著弟弟事業有成，我心中滿滿都是驕傲和欣慰。
05
去年，弟弟談了女朋友。女孩叫小雯，和弟弟是大學同學，人很溫柔漂亮。第一次見面，我就很喜歡這個未來的弟媳。
"姐姐，我想結婚了。"弟弟在電話里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，聲音裡帶著喜悅和緊張。
"那太好了！小雯是個好女孩。"我由衷地為他高興。
但隨之而來的，是買房的問題。
按照當地的習俗，結婚要有房子。雖然弟弟工作不錯，但要在這個房價高昂的城市買房，僅憑他一個人的工資是遠遠不夠的。
"我們看中了一套房子，270平，總價480萬。"弟弟在家庭視頻會議中說道。
我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，心裡咯噔一下。480萬，這是一個天文數字。即使是弟弟工作幾年的積蓄，加上爸媽這些年來的所有存款，也遠遠不夠。
"剩下的錢怎麼辦？"我問。
爸爸沉默了一會兒，然後說："我們準備把老家的房子賣掉。"
老家的房子是爸媽年輕時候買的，雖然不大，但承載著我們一家人太多的回憶。我在那裡長大，弟弟在那裡出生，那是我們真正的家。
"爸，要不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？"我試圖勸阻。
"沒有其他辦法了。"媽媽的聲音很堅決，"浩浩要結婚，不能沒有房子。再說，我和你爸年紀大了，也該為孩子們考慮了。"
最終，爸媽還是賣掉了老家的房子，又東拼西湊，借了一些錢，終於湊夠了買房的錢。我看著他們為了弟弟的婚房而操勞的樣子，心疼得不得了。
"爸媽，要不我也出一些錢吧。"我主動提出。
"不用，你已經為這個家付出太多了。"爸爸擺擺手，"這是我們做父母的責任。"
房子很快就買下了。270平的大平層，裝修豪華，位置也很好。弟弟和小雯都很滿意。
看著弟弟在新房裡高興地轉來轉去的樣子，我由衷地為他感到高興。他值得擁有這一切。
上個月，弟弟和小雯領了證，正式成為夫妻。我和李明都到場祝福，整個過程都很順利很溫馨。
但是今天，當我接到爸媽電話，讓我回家吃飯的時候，我卻說出了那句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。
因為就在一個小時前，我的婆婆給我打了一通電話，她在電話里說的話，完全改變了我對這一切的看法。
我看著眼前這一家子劍拔弩張的樣子，深吸一口氣，緩緩開口道："其實，我剛才已經想清楚了。我確實應該搬到婆婆那套400平的別墅去住。"
話音剛落，客廳里瞬間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爸媽和弟弟夫婦都愣愣地看著我，眼中滿是不敢置信。
媽媽張了張嘴，想要說什麼，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。
就在這時，我的手機響了，是婆婆打來的。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，然後看向在場的所有人："我想，你們應該聽聽我婆婆要對我們說什麼。"
我按下了免提鍵，婆婆溫和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——
06
"曉雨啊，我已經到你爸媽家樓下了。"婆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，"我想當面和你的家人聊一聊。"
客廳里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。媽媽第一個反應過來："親家母要上來？那我趕緊收拾一下。"
"媽，不用收拾了。"我制止了她，"您直接上來吧，婆婆，我們在家等您。"
十分鐘後，門鈴響了。我去開門，看到婆婆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站在門外，身後還跟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。
"婆婆，這位是？"我疑惑地問。
"這是李律師，我的法律顧問。"婆婆笑著介紹道。
我心中更加困惑了，但還是把他們請進了客廳。爸媽和弟弟夫婦都站起來迎接，氣氛有些尷尬。
婆婆環顧四周，看到客廳里緊張的氛圍，溫和地笑了笑："大家都坐下吧，我有些話想和大家說。"
等所有人都坐好後，婆婆清了清嗓子，開始說話："首先，我要為剛才曉雨說要搬到我那裡住的事情道歉。這件事我事先沒有和大家通氣，確實是我的不對。"
媽媽連忙擺手："親家母，您客氣了。"
"不過，"婆婆話鋒一轉，"我確實有必要讓大家知道一些事實真相。"
她從包里拿出一疊文件，遞給了李律師。李律師翻開文件，開始讀道："根據我們的調查，陳曉雨女士在過去十年間，累計向娘家轉帳金額為..."
他頓了頓，環顧四周，然後繼續說道："218萬元整。"
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。
弟弟第一個站起來："不可能！姐姐哪來這麼多錢？"
李律師翻開另一頁："其中包括大學期間每月生活費節餘累計12萬元，工作後每月固定轉帳3000元累計126萬元，陳浩先生教育基金30萬元，結婚彩禮18萬元，各種節日紅包禮金32萬元。"
媽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："這...這些錢..."
"這些錢，"婆婆接過話頭，"都是曉雨的血汗錢。她為了這個家，十年來沒買過一件超過三百塊的衣服，沒去過一次美容院，沒有任何奢侈消費。而這些錢，足夠她在市中心買一套不錯的房子了。"
弟弟癱坐回椅子上，臉色蒼白如紙。
婆婆繼續說道："我知道這些，是因為曉雨從來不向我們隱瞞她的開銷。每次她給娘家轉帳，都會和我的兒子商量。我們一直以為，這是一個女兒應有的孝心，所以從來沒有阻止過。"
"但是昨天，我聽到了一些讓我心寒的話。"
婆婆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："昨天下午，我在樓下買菜的時候，遇到了你們的鄰居王阿姨。她告訴我，你們一家人在討論分房產的事情。"
07
王阿姨是我們家的老鄰居，從我小時候就住在我們樓上。她平時最愛串門聊天，消息很靈通。
"王阿姨說什麼了？"媽媽緊張地問道。
婆婆深吸一口氣："她說，你們在討論陳浩的新房，說這套270平的房子以後要寫陳浩一個人的名字，因為是你們掏錢買的。她還說，你們覺得曉雨已經嫁人了，就是外人了，不應該有繼承權。"
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
媽媽急忙解釋："不是的，我們沒有這個意思..."
"讓我把話說完。"婆婆的聲音很平靜，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，"王阿姨還告訴我，你們說曉雨這些年給家裡的錢都是應該的，因為她是長女，有義務承擔家庭責任。而且你們還說，反正她嫁到我們家，條件也不差，不需要你們操心了。"
弟弟猛地抬起頭："媽，您真的這麼說過？"
媽媽的眼神躲閃著，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婆婆從包里又拿出一份文件："這是我讓李律師查到的曉雨的銀行流水。十年來，她的總收入是314萬元。除去基本生活開銷88萬元，她給娘家的218萬元，剩下的8萬元就是她現在的全部積蓄。"
"也就是說，"李律師補充道，"陳曉雨女士把自己收入的70%都給了娘家，自己幾乎沒有任何積蓄。"
弟弟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："姐姐...我不知道..."
"你當然不知道。"婆婆的語氣有些冷峻，"因為你們從來沒有想過要了解。你們只知道曉雨每個月給家裡轉錢，但從來不問她過得怎麼樣，存了多少錢，有沒有為自己的將來考慮過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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